【三日鹤】死にたい鶴と死ねない月(1)

一个并不有趣也不友善的脑洞,试着写了点。

只是个开头而已,后面的内容等我好好思考下((。


关于刀与死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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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季节,大概是夏天吧。

鹤丸抬头望向眼前的樱树,用手遮去树影间漏下的阳光。

身为刀的鹤丸本身就没有什么季节的概念,拥有了肉体之后的现在,对季节的认识也仅是热了就是夏天了这样的程度而已,何况本丸的季节变化,全由着审神者的心情而定,谁也不知道过了今天又会是什么季节。

不过这样每天只要醒来就有惊喜的生活,鹤丸倒是非常的享受。

就像眼前的树,鹤丸记得不久前还是樱花烂漫的样子,再稍早前的话,他还见过光秃秃被雪覆盖的样子。

然而现在,鹤丸眯起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太过热烈,无论是树影还是手心,都无法彻底档去。

鹤丸记得这树冬天的时候干瘦的甚至让人担忧会不会再也没有了下一年,没想到现在却是郁郁葱葱,用耀眼的翠绿彰显着自己强壮的生命力。

「你也在拼命的活着啊……」

他笑了笑。

说到夏天的话首先想到的便是生命力,所以鹤丸觉得这是与他最不相符的季节。然而偏偏就在这几天,本丸的夏天突然而至,看来审神者也真的是个相当过分的人啊。

不知是哪边的蝉带了头,原本还算安静的这个院子,突然在蝉鸣声中热闹了起来。有谁的脚步声混杂在蝉鸣之中,逐渐朝着鹤丸靠近。

 

「我觉得与鹤最相符的,果然还是夏季啊。」

脚步声的主人看来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他在距离鹤丸稍远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抬起头,望着这棵院内最隐蔽,却是最大的樱树。

「哈,你是人老了记性变差了吗,之前还说冬天的雪跟我真是绝配呢。」

鹤丸回过了身,缠绕在他羽织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手中握着代表着自己本体的刀,带着略好笑的口气回应着三日月。

三日月一如既往的笑着,握着手中名为三日月的刀。

他眯着眼睛看了那棵樱树许久,才终于低下头对上鹤丸的视线。

「嗯,雪确实与鹤是绝配,而在樱雨之下的鹤也是绝美,但是果然最相符的,还是夏季,在这片翠绿之中若隐若现的纯白之色。」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哈哈哈,无妨无妨。都是老头子的胡乱之言而已。」

三日月与他外表不相符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说他说话的语气,比如说他的笑声,比如说他的性格。

虽然鹤丸自觉没有说这种事的资格,不过论反差的话,果然还是三日月在自己之上。

鹤丸不只是第几次的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三日月微微歪过头,发绳上的流苏顺着发丝一起垂落下来。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难得是个美人。」

鹤丸皱了皱眉,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嗯,是啊,难得是个美人。」

三日月笑了笑,也这么回了句。

「吵死了。」

「哈哈哈。」

这样日常的拌嘴两个人似乎都已经相当的习惯,而口齿应该相当伶俐的鹤丸最后总是输给并不非常善于言语的三日月,也算是本丸内非常出名的事件之一了。

「真是的,到底是谁流出的三日月是个不善言辞可爱可亲的老爷爷这种完全不可信的传言的啊。」

「哈哈哈,会是谁呢。」

鹤丸一如既往的战败投降,摇着头连连叹气。

三日月一如既往的笑着,附和着鹤丸的话。

如果不是双方的手中都握着自己的刀的话。

刀既如他们的血肉,又如他们的灵魂,需要的时候便会随时出现,所以在本丸之内,从来没有随身佩刀的必要。

鹤丸瞄了眼三日月手中的刀。

本丸内虽没有必要,对今天来说,却是必要的。

「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锁链又一次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这一次,来源是来自鹤丸手中的刀。

「不愿意再多跟我聊几句吗。」

三日月握着手中的刀,始终没有要出鞘的意思。

「嗯……我以为赶时间的是你这一边。」

「我的话,可是很愿意陪着鹤一起度过这个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夏天的。」

「哈,那我可等不了。」

将刀缓缓的从刀鞘中抽出,鹤丸轻叹了一声。

「那就再来聊聊吧,在恢复记忆之后,有那么几件非常在意的事。」

「是吗。」

鹤丸发现,三日月先前的那种笑容已经消失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上了略带威严的浅笑,静静的听着鹤丸的话。

「比如说,我为什么会那么渴望着死亡。」

伴随着悦耳的响声,鹤丸的刀彻底从白金混合的刀鞘之中离开。

而面对着泛着耀眼白光的刀身,三日月浅笑着,仅仅只是握着手中的刀而已。

双方都没有摆出备战的姿势。

「因为那是你自身最原始的愿望。」

三日月说。

于是鹤丸又问道。

「那又为什么你就死不了呢。」

鹤丸的眼睛在日光之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而三日月的眼睛,却依旧深邃的见不到底。

他们就是如此这般的不同。

所以三日月回答说,「为了完成你的愿望。」

显然鹤丸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他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你就没什么自己的愿望吗。」

「没有吧,完成你的愿望这样的答案不行吗。」

三日月似乎露出了稍显疑惑的表情,这对鹤丸来说很少见,因为不曾失忆的三日月,几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行不行,里面根本听不出你自己的意愿。」

「确实是我的意愿哦。」

三日月笑了笑,这个表情很常见,是能让人安心到轻易放松警惕的表情。

「骗人,明明你自身也渴望着死亡这件事。」

「嗯……这说法不恰当,我并非渴望,只是羡慕而已。」

露出稍显的无奈,三日月终于也拔出了自己的刀。

「因为不曾经历过,也永生无法经历,所以只是羡慕而已。因为羡慕着死亡,所以更想要为经历过死亡,惧怕着死亡,却又无比渴望着死亡的鹤丸做点什么而已。」

「无法理解啊,你说的这种事。」

「对鹤而言,确实是稍显困难吧。」

「对啊,这的确有点困难,不过这并不阻碍我去做我想要做的事。」

鹤丸耸了耸肩。

「我是鹤丸国永,这千年以来,唯一养成的爱好就只有惊吓而已,然而面对自己已经死过多次,却总是相同死法的这一点,对拥有着全部记忆,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我而言,实在是过于乏味了。」

「乏味的都快要死了。」

他叹着气,无趣的挥了挥手,「所以啊,我觉得仅这一次也好,必须要做出点什么改变,至少要拥有一个只有这个鹤丸国永才会有的结局。」

「所以我给这个故事的结局创造了新的选择支。」

举起手中的刀,鹤丸将刀尖指向三日月。

三日月握着手中的刀,不躲也不避,只是静静等待着而已。

等待着这个绝无仅有的鹤丸,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似乎明白三日月眼中的期待,鹤丸笑了起来,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

 

「我说啊,三日月宗近,不和我一起去死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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